他是被家族唾骂的惨残狗，丢在马路无家可归，却被未来老婆捡了回去
“一百万，我答应。”捏着手里的化验单，卫馨尽管指尖发颤，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肯定的答案。
对面的医护人员有些不忍，迟疑的提醒，“卫小姐，你真的不再想想？”
“不用，我答应。”卫馨深吸一口气，冷静的问，“如果受孕成功，我什么时候能拿到钱？”
医护人员叹了口气，解释，“钱的话，按理说应该是生了孩子以后支付，但是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加上卫小姐你又急需钱，我们跟客人经过协商，对方答应，如果你受孕成功，保胎三个月稳定后，就能收到全款，不过之后的七个月，你要在客人安排的地方养胎，直到孩子出生为止。”
卫馨舔舔唇，心里不挣扎，是不可能的。
十八岁，花样的年纪，刚刚成年，却要为不认识的男人怀孕。
可是，现实的情况，已经逼得她没有退路了，家里那一百万债务，必须还，她不能被那笔钱，绊住一生。
“好。”握着笔，卫馨下定决心，看着面前的合同书，咬着唇问，“我在这儿签字就行了吗？”
“是的。”医护人员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乙方那一栏，道，“签在这里就行了，不过卫小姐，我还需要提醒你一下，合约一旦签订，就没有转寰的余地了，你真的不需要要再考虑一下？”
“我知道。”卫馨沉声道，大略看了下合约书的内容，但她心情恍惚，也没细看，匆匆就签了。
出了代孕所，仰头看了看灰蒙的天空，卫馨只觉得呼吸着的空气，都是浑浊的。
签了那份合同，她等于把自己最后的自尊卖出了，可是尽管如此，她也，不后悔！
回到家时，卫馨一开门，就看到周悦清正在吃饭，吃的是简单的方便面，她们现在，也没钱吃什么有营养的东西了。
见她回来，周悦清将筷子“啪”的一声放下，冷声问，“你去哪儿了？”
卫馨看她一眼，放下背包，“朋友约，有点事就出去了，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周悦清口气不好，“债主天天上门讨债，你还有心情和朋友聚会，有空怎么不想想怎么还钱！”
卫馨皱眉，不满的道，“一百万，是想办法就能想到的吗？我打算过段时间出去打工，可能之后几个月不在家。”这是她之前就想好的托词，她不想告诉周悦清她去做代孕了，尽管知道后，周悦清大概会很高兴她的奉献，可她，却不想看到她那么欢喜的脸。
“你说什么？”一听她要搬走，周悦清顿时跳起来，“卫馨，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要搬出去？打工？呵呵，打什么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跑路！”周悦清声音放大，脸色变黑，“卫馨，做人要有良心，我们周家也收养你十几年了，怎么，我爸妈一死，你就翻脸不认人，想甩掉我了？我跟你说，这一百万是我爸妈欠的，我是他们的女儿，你也是他们女儿！我要还，你也要还，还不了，你哪里也别想去！”
卫馨看她一眼，冷冷一笑，“我是他们的女儿？现在认我这个养女了？我以为我只是你们周家的保姆。”
周悦清嗤笑一声，理直气壮的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们周家是把你养大的，就是条狗，养了十几年也有感情了，反正，债没还完，你哪儿也不能去！”
卫馨知道她不讲道理，也不想和她争辩，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来，往房间走。
“喂，我还没说完你去哪儿，卫馨！”周悦清一脸凶狠的在后面叫嚷，卫馨把门一关，就听到外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她知道，周悦清又在摔东西，发小姐脾气了。
她懒得管这些，趴在狭小的单人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
现在，代孕所是她最后的希望，只要有了那个一百万，还了那比债，她就等于还了周家这十几年对她的养育之恩。学校明年有个留学生培养计划，我已经争取到了一个考核名额，只要，考试合格，她就能出国深造，未来的日子，她也会让自己变强大，真正的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
外面，周悦清还在摔东西，卫馨知道现在是不能出去了，索性拿书出来复习，现在追债的天天找上门，她学校也不敢去，只能在家里自己温习，总之，不管再艰难，明年的留学生考试，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失败。
星期三，卫馨接到代孕所的电话，那头要求她周四晚上八点，到指定地点见面，客人会在那儿等她。
周四下午，刚过六点，卫馨就趁着周悦清打电话，悄悄出了门，因为上次透露了要搬出去的意思，周悦清这几天，盯得她很紧。
出了家门，打了车，赶到了预定地点时，已经七点半了，卫馨按照代孕所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地址的门牌号，却被眼睛的房子惊住了。
这里，竟然是间别墅，在云海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有人，在郊外盖这么大的别墅。
想来那个神秘的客人应该也是身价不菲，卫馨不禁放下心来，看来这一百万，是肯定不会被赖账的。
她走过去，按了门铃，里面，有个年轻女人来开门，对方上下打量她一圈儿，问，“卫馨？”
卫馨点头。
年轻女人开了门，对她道，“我叫安心，你可以叫我安助理，先生现在还没回来，你先去二楼的房间洗澡等他。”
洗澡？
卫馨一僵，不解的看着她，“我还需要洗澡？”
安心理所当然道，“当然要洗，还是你已经洗过了？不过为了确保干净，还是再洗一次吧。”
“等等。”卫馨觉得情况有点不对，“代孕，不是用试管植入吗？”这和洗澡有什么关系？
即便没有经历过，但卫馨本就是学医的，虽然学的不是妇科，但一些基本的医学常识还是知道。
安心眉头微蹙，脸色复杂的看着她，突然问，“卫小姐，你合约带了吗？”
卫馨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一份黄色文件夹。
安心替她打开，翻到其中一页，递给她，“第三排，你可以仔细看一下。”
卫馨结果，从上而下看去，却猛地在第三排，看到“真人代孕”四个字！
这四个字很大，还特别画了黑线标注，标明重要性。
卫馨一下愣了，脸色瞬间苍白下来。
捏着文件，她手指颤抖。签约的时候，她精神恍惚，根本没细看，也没注意到这份居然是“真人代孕”的合同。
难怪当时，代孕所的医务人员，脸色那么不好，再想想一百万，这种不菲的价格，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只是普通的试管代孕？
安心见她满脸震惊，知道里面可能出了点问题，但他们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便轻声道，“卫小姐，看来你不太清楚这次的代孕细节？那么，如果你什么疑虑，今天的见面我们可以先取消，等你确认好了合约，跟代孕所也洽谈清楚了，我们再继续，但是你如果打算违约的话，那么我们也会按照合约内容，通过正规途径，向你追讨违约金，这个，你应该明白。”
卫馨呼吸有点急促，现在的情况，出乎她意料之外。
真人代孕，这种代孕方式，实际上根本算不上合法，只是她知道这家代孕所是家国外注册的正规机构，国内不合法的，国外，却是合法的。
也就是说，她必须要将和一个陌生的，一面都没见过，长得是圆是扁都不清楚的男人，做那档子事，否则，她就要支付双倍的赔偿金。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卫馨有点头疼，老实说，她现在很怕，也有慌张，可是毁约，她根本没那个资本。
沉吟半晌，细细的想了好久，最终，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安助理，今天不用取消，我，没有问题。”
“没问题？”安心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卫小姐，你确定？”
“嗯，我确定。”卫馨舔了舔唇，手心，却满是冷汗。
安心笑了一下，淡然道，“卫小姐能这么有效率，为我们彼此都节省了不少时间，那么现在就上楼吧，相信我们这次的合作，会非常愉快。”
卫馨苦笑，这种事，在他们这些人看来，就只是，“合作”而已。心里不挣扎是不可能的，可是怎么办呢，她需要那一百万来救赎自己，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也，只能承受。
洗澡的时候，卫馨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洗了一半，就听到外面有声响，接着，就是关门声。
她知道，应该是她的那位“客人”来了。
快速洗完，卫馨发现，浴室里并没有换洗的衣服，显然，是那位安助理，故意没有准备。
她吸了口气，只能围着浴巾出去。
扭开门，卫馨却发现，外面是黑漆漆的一片，灯不知什么时候全被关了。她凭着浴室的微弱余光，勉强找到床的位置，慢慢走过去，她步伐有些迟缓，拖拖拉拉的，十几步路，走了大概有三分钟。
越走近床的位置，她的心，越是跳个不停。
周围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卫馨不确定床上有没有人，按理说，应该是有的，但是，那人却没有一点动静，弄得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耳边，倏地响起一道暗哑的男声，“你打算在那站多久？”
卫馨捏着浴巾的手猛地收紧，她舔了舔唇，声音干涩，“我……看不到。”
房间太黑了，她的确什么都看不到。
“呵。”床上响起一道短促的轻笑，接着，一阵衣袂翻腾声。
下一秒，卫馨的手，突然被一只带着薄茧的温热大掌握住，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对方猛地使力，她整个人，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带进一个炙热的怀抱。
卫馨吓得几乎大气都不敢出，黑暗中，视觉失效，触觉灵敏，她能感觉到这个怀抱的温度，也能闻到，那充满鼻息的陌生男性气息。
她，现在正被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抱着。
这个事实，让她光是想想，就全身发抖。
“很紧张？”男人的声音透着低敛，就在她的耳边。
卫馨不自觉的点点头，露在空气外的肩膀已经麻了一半，她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是，第，第一次。”
男人喉咙发出轻微的震荡，似是在笑，下一刻，他的大掌，扣在她的腰间，指尖挑开那层薄薄的浴巾，咬着她的耳朵，暗声说，“别紧张，我教你。”
话落，他顺势含住她的耳垂，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卫馨也不知是疼还是麻，只觉得半个身子都软了。
男人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他的手，很烫，热火的温度，从卫馨的后背，一直摩挲到她的前胸，卫馨只感觉周身越来越热，额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别怕。”男人抵着她耳边，安慰一句，下一秒，却话锋一转，“这才只是开始而已。”
卫馨哭笑不得，她宁愿早点结束，一刀毙命，也不要这样钝刀割肉，又痒又疼，整个人都变得奇怪的好。
男人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牙齿，一下一下咬着她脖子内的软肉，卫馨被他弄得全身更热了，她又急，又慌，无助中，只能抓着他的手臂，几乎哀求道，“你，你……快一点。”
“小丫头，这种事，可快不了。”男人低笑，手伸到她后腰，将她半个身子拖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腰上。
卫馨无力的攀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声音哽咽，“求你了，别折磨我……”
她的声调很柔，因为太难受，甚至带哭腔，男人下腹一热，黑暗中，眼神微变……
这个晚上，卫馨也不知道自己叫了多久，疼了多久，只感觉身体一次次被抛上天空，然后掉下来，然后，又重新经历一次。
到最后，她也不知怎么睡着的，只觉得，累得全身酸软，身子都快散架了。
第二天醒来，身边的位置，早已凉透，她垂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遍布的青紫，尤其是胸前和腰间，最甚，好多掐印，让她先走只要回忆一下，就觉得面红耳赤。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卫馨吓了一跳，看到沙发上有干净的衣服，连忙走过去，可她低估了自己此刻双腿的承受力，她刚下床，脚一软，就重重的摔倒了。
她狼狈的爬起来，揉了揉自己发麻的双腿，咬着牙，挪过去把衣服穿上，这才一瘸一拐的去开门。
门外，是安心，看卫馨醒了，安心笑着道，“卫小姐看来精神不错。”
卫馨脸一下子红透了，咬着唇，将头埋得低低的。
安心也不打趣她，说起正事，“先生已经离开了，卫小姐，你先洗漱，楼下备有早餐，你吃过后，我会叫司机送你回去，至于下次的约见时间，请等待我们的短信。”
“下，下次？”卫馨结舌，“还有下次？”
安心笑了，“卫小姐，你不会以为，一次，就足以让你怀孕吧？”
卫馨沉默，站在生理学的角度上，的确，一次就怀孕的几率，是非常非常低的。
安心又道，“卫小姐，你也想早日怀孕，成功拿到那一百万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卫馨只能点头，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资格。
洗完澡，换了衣服，卫馨下楼，果然看到餐厅里摆放了早餐，这种情况下，她哪里有胃口，她没吃，也没让她司机送她到家门口，只到了市区，就下车了。
一夜未归，回到家，卫馨可不避免的迎来了周悦清的一顿咒骂，骂的话很难听，尤其是周悦清看到卫馨脖子上的红痕，更是声音都变尖。
“我说你最近怎么总想往外面跑，原来是有男人了，卫馨，我不管跟谁乱搞，但你给我搞清楚，现在不是你谈情说爱的时候，想不到办法还债，我们俩都会死！”
卫馨懒得理她，转身进了房间，再也没出去。
外面，周悦清还在大吵大闹，卫馨索性戴上耳机，耳不听为净。
周三的下午，卫馨收到了安心发来的短信，要她晚上八点，依旧是那个郊区别墅。
卫馨将短信删了，就看到不远处周悦清正一脸虎视眈眈的瞪着她。
自从上次夜不归宿后，这几天周悦清把她缠得死死的，几乎半步也不离开的紧盯她，像是就怕她哪天真的一走了之似的。
到了下午五点，周悦清依旧没有松懈的意思，卫馨只好托词说出去买点吃的，就在楼下，并且她只穿着睡衣，身上就带几块钱，周悦清确定她没有逃跑的资本，才让她出门，并叮嘱她尽快回来。
出门后，卫馨从鞋垫里拿出预先藏好的两百块，打了车，直接到了赴约的别墅。
安心出来开门时，就看到卫馨竟然穿了一套陈旧的睡衣赴约，她眼底闪过些什么，但终究也没多问，只像上次一样，将她带上楼。
卫馨老实的去洗了澡，这次出来时，那个男人还没回来。
房间里灯火通明，卫馨坐在床上，心想，或许这次能看到他样貌，但考虑一下，她又觉得荒谬，样貌有什么重要的，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
这么一想，她索性站起来，走到门边，将房间里的灯都关了，这才回去，再次安静的坐在床上，等着那个人来。
等了大概一个半小时，房门，被打开。
卫馨浑身一紧。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房间里这么黑，男人反手关了门，踩着皮鞋，走向床的方向。
边走，他熟悉低沉的男音，边溢出，“为什么不开灯？”
知道他在问自己，卫馨咬了咬唇，下意识的回答，“我以为，你不喜欢开灯。”
男人低笑，此时，他已经走到了床边，强烈的男性气息，又一次将卫馨包围，“那么，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