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客优

　　编辑 | 谢治贤

　　出品 | 于 见

　　这周三，“知名互联网红人”罗永浩在综艺节目中表示，他已偿还了自2018年以来欠下的6亿元债务中的4亿元，其余款项预计将在一年内偿清。

　　人民法院新闻网官方微博随后证实，在中国执法信息公开网上未找到与罗永浩有关的执行信息，罗永浩的还款属实。

　　网民对罗永浩的赚钱能力大感震惊，对他认真履行债务责任的态度大表赞扬。但另一方面，也有人调侃今年的直播风口确实很大，而当这个曾经的行业冥灯罗永浩进入直播行业，意味着什么？是演绎完大型鬼吹灯系列之直播卖货，还是化身摸金校尉进行疯狂的资金积累？

　　“行业冥灯”、“风口杀手”的奇葩创业史

　　社会从不缺少创业机会或风口，但成功的企业家总是少数。管理理论告诉我们，企业家精神不仅取决于外部机会，还取决于内部资源和能力。

　　而罗永浩是否具备直播电子商务这样的基础和核心竞争力？首先，让我们回顾一下老罗处处有料的创业历史。

　　新东方金牌讲师、GRE培训界的段子手，2005年“互联网十大红人”罗永浩，于2006年辞去新东方老师的工作，开始了一条别出一格的创业之路，在15年中至少进行了8次创业项目：

　　2006年，博客网站牛博网成立。它的日PV曾过百万，一度引来了一群“文艺界名人”，例如梁文道、韩寒、连岳和柴静等。但一直到最后也没有实现盈利，由于难以维持经营，该网站于2013年7月关闭，最终以失败告终。

　　2008年6月，老罗开始向新东方学习，建立了英语培训学校。尽管培训班享有很高的声誉，但他仍然无法赚钱，并且长期处于亏损状态。由于管理不善，再次没有逃脱破产的命运。

　　从2009年到2016年，罗永浩扮演着当红演讲家和畅销书作者的角色，就是当前热门术语中所说的“知识实现”。他还先后出版了三本书《我的奋斗》、《生命不息、折腾不止》和《创业在路上》。前两个销售良好，但第三个则反响平平。

　　从2012年到2019年，罗永浩将自己的大部分精力投入到锤子科技，希望将其打造成颠覆手机行业的技术公司。在2017年，罗永浩多次在发布会上谈到：世界上只有一个伟大的智能手机创始人（指乔布斯），而他现在已经去世了，毫无疑问，接下一任班的人就是我。

　　罗永浩曾戏说：“给我时间，我可以让你们欣赏崇拜的苹果手机破产，或者我们去美国收购它。”不管是罗永浩的商业宣传套路也好，或者其果真自信满怀也罢，现实是，仅仅一年之后，锤子科技就陷入了危机。在2019年，字节跳动接手锤子科技部分产业，罗永浩恢弘的手机梦暂时破灭了。

　　2018年5月，在锤子科技鸟巢发布会上，粉丝期待已久的Smatisan R1手机成为了辅助产品，而所谓的“重新定义”PC的TNT成为了整个发布会的重中之重。但这个罗永浩寄予厚望的TNT仍然以失败告终。

　　2018年11月，老罗举行了锤子科技的最后一次产品发布会，但会上没有一台手机发布，取而代之的是锤子员工参与投资项目的宣传：加湿器、智能音箱和手提箱。

　　罗永浩于2018年同年发布子弹短信，升级后更名为聊天宝。据说它曾流行一时，发布后一周内完成融资1.5亿元，10天内活跃用户总数超过400万。罗永浩企图对标微信，并挑出微信多个毛病进行产品纠正和革新。但市场并不买账，微信也并没有理他。仅几个月后，即2019年3月5日，聊天宝团队宣布解散。

　　之后，罗永浩于2019年11月1日宣布，小野电子烟将于11月11日在天猫和京东正式推出。本来电子烟同行们都是低调悄声地经营销售，靠打打擦边球混个眼熟。可罗永浩倒好，直接投重金请陈冠希高调代言。当然也是事出凑巧，随后国家市场监管局和国家烟草专卖局就发布了《关于进一步保护未成年人免受电子烟侵害的通告》，全面禁止在互联网上销售电子烟，结局可想而知。

　　最后，就是这次了。2020年3月19日，老罗宣布，在阅读了招商证券的研究报告后，决定进军电子商务直播。

　　4亿“真还”罗永浩，“下周回国”贾跃亭

　　锤子科技的债务问题在一系列失信执法裁决和高消费限制令中已慢慢暴露在公众面前。据多家媒体报道，2019年10月31日，因欠江苏辰阳电子有限公司370万元，被丹阳人民法院执行高消费限制。

　　几天后，罗永浩发表了一篇题为《一个“老赖”CEO的自白》的长篇文章，回应了成为“老赖”的问题，并揭开了锤子科技的债务状况。

　　罗永浩在长文中表示，自2018年下半年经营危机爆发以来，锤子科技已欠银行、合作伙伴和供应商约6亿元人民币的债务。其中，罗永浩签署了超过1亿元的个人无限责任担保。在过去的10个月中，锤子科技偿还了约3亿公司债务。

　　当时，罗永浩的陈述受到许多人的批评。有人认为他之所以不选择让公司破产并宣布继续偿还债务，不是因为他的道德品格很高，而只是不想在破产和清算过程中被发现蹊跷。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影响个人业务的发展（根据规定，破产公司的负责人应对该公司的破产负有个人责任，并且在破产清算完成后的三年内不能担任另一家公司的高管）。

　　但是无论如何，罗永浩依然正在努力赚钱偿还债务，履行所谓的“真还”。他还多次在微博上说，他的目的是赚钱偿还债务，因此，不管网友如何批评，他都会做任何热门的事情并赚钱。罗永浩在脱口秀节目中也说，只要有足够的钱，他甚至可以接办婚礼和葬礼的主持工作。

　　对于陷于深重债务的公司而言，破产和清算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个人破产制度已经进行了很多试验，并且还在进行中。但是对于债权人来说，如果债务人破产，可以收回的债权仅占很小的比例，而且债权人很可能会被拖累。因此，我们应该鼓励更多的罗永浩来赚钱和还债。对于恶意逃避债务的债务人，应当采用失信黑名单、限制高消费等措施惩处，使人们不敢逃避债务。

　　正如上文所说，罗永浩的偿债方式五花八门。坚持承担6亿元债务，不愿破产清算的罗永浩甚至表示，即使公司因不可抗力完全倒闭，个人也将以“卖艺”的方式还清所有债务。

　　果然，罗永浩真的去“卖艺”了。

　　进入直播售货，从今年4月开始，老罗出现在抖音直播平台上，销售小龙虾、甜品、剃须刀等。此外，罗永浩还参加了脱口秀节目“脱口秀大会”。也是在9月23日播出的“脱口秀大会”上，罗永浩透露自己已经还清了4亿美元，“明年应该快还清了”。

　　有趣的是，由于“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的标签相同，在科技界经常同时提到罗永浩和贾跃亭。在“脱口秀大会”上，罗永浩还主动调侃了贾跃亭，说他也考虑过要移居美国，每周回国一次。

　　字节跳动看重锤子什么？

　　去年10月31日，在坚果手机发布会现场，吴德周作为新石实验室总裁回应说，除了罗永浩外，原始的锤子科技的软件和硬件核心团队也都加入了字节跳动，原坚果的品牌名称将保留。

　　吴德周曾是锤子科技的首席运营官。他说，罗永浩已离开坚果手机团队，并感谢他在过去几年中对公司的贡献。他还透露，新部门即新石实验室将负责字节跳动智能手机和智能硬件业务，包括教育智能硬件。

　　2019年初，字节跳动向媒体证实，它已获得锤子科技的部分专利使用权，并将探索教育领域的相关业务，并表示锤子员工已加入公司。随后，字节跳动添加了“字节锤子”商标。

　　此外，2018年8月20日，锤子科技的官方账号在微博上发布了一条消息，“锤子科技的高管们现在已经集体入驻‘微头条’，欢迎关注他们的头条APP。”并附上一份名单罗列着微头条行政人员帐户的图片。

　　目前，锤子科技已拥有200多项专利，包括移动电话、头戴式视觉设备、虚拟现实设备、数据共享方法和设备、短语输入法和终端设备等。字节跳动所收购的也主要是部分专利权，与锤子科技共同探索教育领域的相关硬件。

　　2019年4月24日，锤子的手机操作系统Smartisan OS的官方微博将认证机构从锤子科技更改为字节跳动的全资子公司“北京大眼星空科技有限公司”。换句话说，目前，锤子操作系统的所有权已经属于头条的母公司字节跳动。同年7月，《晚点LatePost》报道说字节跳动秘密开发了其首个硬件产品智能手机已有七个月。负责人是前锤子科技坚果负责人吴德周。

　　字节跳动和手机厂商锤子科技无形之中有了联系，并且还在锤子的支持下生产出了智能手机，不知道曾经说要“卖艺”赚钱重新振兴锤子科技的老罗有朝一日真的重新接手锤子，是否能感受生产的余热。

　　做直播这么赚钱，还卖个锤子手机！

　　仅仅一年多的时间，罗永浩就还了4亿元。这4亿元从何而来？

　　博客、手机、社交软件、电子烟……罗永浩追逐了许多热门，但始终没能引起太多波澜。有网友甚至认为，罗永浩是“风口杀手”。但是在经过多个赛道之后，他选择了变现自己的网红效应。

　　几个月前，老罗在微博上回应“粉丝对其抖音直播行为感到失望”的问题，说他正在考虑各种赚钱和偿还债务的方法。做主播并不是赚赃钱，认为他还很年轻，充满了可能性。

　　自从4月加入直播行业以来，罗永浩取得了骄人的成绩，现在他更是拥有着“带货老大哥”的头衔。他还自侃虽然进不了直播排名前三，但做四大天王里的一个也挺不容易的：

　　“在一个拥有14亿人口的国家，做任何事情进入前四名都是非常令人愉快的。尽管不如前三名那样引人注目，但四大天王也非常令人过瘾。”

　　早在3月26日，罗永浩在微博上宣布抖音是其独家直播流媒体平台，直播将在4月1日举行。有媒体曾报道，罗永浩与抖音的签约费为6000万元。

　　在4月1日的现场直播处女作中，罗永浩的抖音现场直播处女秀有4800万观众，支付交易总额超过1.1亿元，创下了抖音平台的最高纪录。到直播结束时，老罗共收到3632.7万个声浪（10个声浪等于1元人民币）。也就是说，在现场直播的打赏方面，老罗获得了363万元，他的粉丝也增加了200万元。

　　7月14日，罗永浩直播公司“交个朋友”（北京交个朋友数码科技有限公司经营）完成了天使轮融资。投资者为浅石创投，具体投资金额未披露。

　　8月7日晚，罗永浩的抖音现场直播营业额超过2亿，在开播后90分钟内突破1.5亿，创下了现场直播的新纪录。

　　罗永浩后来在社交平台上说：“这不是行业通用的下单GMV（根据行业惯例，大约为3-4亿），而是实际的付款金额统计信息。”根据过去的数据，这也应该是“抖音”平台上单次直播收入的最高记录。

　　根据计算，自4月10日以来，罗永浩进行了37次商品销售直播，总销售额为9.3亿元，加上4月1日首次直播的1.1亿元，总计10.4亿元。自6月以来，总共有827种产品上架，而罗永浩的佣金率为20％，已收到2.08亿元的佣金。所以从播出之初，罗永浩的签约费+坑位费+提成费就有望达6.94亿元！有网友感慨：直播这么赚钱，还卖个锤子手机啊！早做直播，就不用这么麻烦了。